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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疤痕,也是一种美丽

    时间:2008-07-29 08:40:21  来源:  作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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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儿子总的来说还算健康,但这两年也波折不少。一年少不了要住上一两次医院,生了病或者有什么磕碰的,也真叫人着急。

    最严重的一次,是去年5月份。那次老婆带儿子去外婆家,儿子一脚踩进了装着开水的盆子里。老婆说当时儿子的整只脚都快烫熟了,脚后跟的皮肤当即就随着袜子掉了好大一块。我第二天赶去看时,只见儿子的右脚已面目全非,外面的表皮脱落多处,不仅有些微肿,还不时往下滴着清水。

    好在当地一位土郎中治疗烫伤很内行,涂上他调制的黑药后,儿子的伤口恢复得很快。眼看新的皮肤一圈圈地从伤口周围长出,一家人才慢慢放下心来。半个月后,儿子的伤势基本痊愈,不仅可以下地行走,还可以上幼儿园了。

    谁知没过多久,去年“十一”儿子在外婆家呆了几天。眼看假期快完了,外婆特地送他回来。听见儿子在楼下“爸爸爸爸”地乱叫,我正准备起身去接他,楼下却突然传来儿子“哇哇”的大哭声。我急忙跑下楼,外婆已经把儿子抱在胸前,地上还洒着几滴新鲜的血迹。原来儿子上楼时一脚踩空,一头磕在楼梯上,右眼皮上磕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。抱着儿子赶到医院,医生说还好,眼睛没事,给儿子缝了三针后,又打了消炎的针剂,才驮着他回家。

    眼看今年上半年就要过去了,心里还庆幸着这半年儿子总算没事。就在放假的前一天,麻烦又来了。那天我正在午睡,儿子又大声地哭喊起来,原来是他的肚子在沙发的扶手上摁了一下。看着儿子痛得浑身只冒冷汗,我又急忙驮着他往镇上的医院赶。

    检查过后,医生也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。儿子可是一会儿好,一会儿痛,我只好让老婆带着儿子往市里赶。结果儿子摁的地方没事,却查出肺部感染比较严重,又只好往院治疗。

    儿子三番五次的出事,有人好心提醒我说,是不是儿子命中有什么呀。我说不会吧,再说一个人从小到大,特别是小时候,哪里没有什么磕磕碰碰、三病两痛的。

    就像自己,小时候不就是一个病秧秧吗?很小时候就患过支气管炎、肝炎,后来又多次长疮,为此还开过两次刀,还有两次险些被淹死,一次险些跌死,直到十五岁那年还得过一次急性肾炎。小时候玩“打仗”的游戏时,头上留下的伤疤现在还很明显呢。

    丰子恺在《梦痕》中说,他的左额上也有一条同眉毛一般长短的疤,那是他儿时游戏中在门槛上跌破了头留下的。他说那个疤,好像是“脊杖二十,刺配军州”时打在脸上的金印,永久地明显地录着过去的事实,一说起就可使他历历地回忆前尘。仿佛他是在儿童世界的本贯地方犯了罪,被刺配到这成人社会的“远恶军州”来的。这无期的流刑虽然使他永无还乡之望,但凭那脸上的金印,还可回溯往昔,追寻故乡的美丽的梦啊!

    但愿儿子头上脚上的这些疤痕,也能帮助他今后记起儿时的这段时光,由这些痕迹探寻他的儿童时代的美丽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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