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08-10-04 15:47:49 来源: 作者:
也许是去年那场罕见冰冻的缘故,今年的初春,像是哀悼什么。天阴沉沉的,一连几天都不停地下着蒙蒙细雨,偶尔有雷声从头顶滚过。
学生呆在教室里,无精打采的。室外花坛里,几截枯桩裸露着旧岁的伤口,任雨水冲刷。
我盼望着阳光。
终于,一缕清新的晨曦从山尖姗姗跃出,整个校园顿时似乎明亮了许多。踏着学生充满稚气的琅琅书声,我走向教室。突然,那截枯桩闪入我的视线:它还受着伤——是旧岁冬日严寒遗留下的痕迹,粗糙的外表毫无生气,与旁边春意盎然的万年青相比,它显得是那么地猥琐。这样的生命状态,会让每一个不经意间的发现者无端生出些许不快。
我有些怅惘,想俯身抚摸一下它的伤口。可就在我伸手将要触及时,伤口下的小红点豁然映入我的眼帘,揉揉眼睛——真的,米粒大小,呈扇状紧贴着枯桩,似初生婴儿红扑扑的脸蛋!我几乎喊出声来,随即满心的兴奋——它还活着!
我完全被它折服,不能不被生命的顽强与执着所折服,尽管它还很弱小。面对这样的生命,我们除了顶礼膜拜,还有什么权利与资格去嘲笑歧视呢?
至今我都不明白,当时为什么会一反常态,不顾学校三令五申强调的晨读纪律,竟让我的学生跑出教室观察这一生命现象。
也许,是因为我认为生命不该被漠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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